四海为家
玲珑
非常喜欢这个题目,让我有了一种金大师笔下那些行踪不定、义薄云天的侠士的感觉,不能去做,想想当然也很过瘾。
很向往游牧民族的那种生活,虽然居无定所,可却简单而随意(如果没有暴风雪和沙尘暴的话),他们可以呼吸到草原上最新鲜的空气,喝到奶牛最珍贵的初乳,最重要的是他们每搬一次家不用去为下次所要付的房租发愁,如果他们决定在某个地方定居,也不用在倾其所有之后还要向银行贷款。
我羡慕他们,可我不行,我太俗,而且骨子里不具备这种超然的品质。
记得那年初到异地求学,我常常在仲夏的傍晚离开宿舍在学校周围的居民楼间溜达,听着潘美辰那伤感的歌声,看着玻璃窗中透出的万家灯火,一种感动总会让我泪眼模糊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已经过了那种对月感伤、对花落泪的年龄,可我却依然象一只蜗牛一样,在这个钢筋水泥密布的城市里苦苦寻觅。
这种寻觅让我常常会有一种漂泊感,当我那天津知青的母亲和说着四川方言的父亲在西部边陲生下我后,当我又不远千里地嫁给了西安的老公后,当我们又一次在天津安顿下来后,我也许就注定了会在很多个家之间彼此牵挂。这使得我会在吃“狗不理”包子时怀念西安的“羊肉泡馍”,而当我吃着正宗的“羊肉泡馍”时又会不可救药的想起新疆的羊肉串和四川的“担担面”,也许我还得再适应一下东北的“酸菜粉条”,因为老公此时正在那儿的一个城市里奔波忙碌着。
家是什么?古代的象形文字告诉我们家就是在农舍里养猪,可现在的城市里不让养猪,于是我想把“家”和“爱”字重新组合成一个字,可是电脑告诉我这个字不存在。
终于,我想明白了,家在哪里,家是什么其实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哪里有爱,哪里有牵挂,放不下,哪里就是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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